不留遗憾地起舞吧
 
 

【韩叶】朝夕

5.



并不顺路,叶修想这么说,但是韩文清已经坐在了旁边,喝多了,扶着额头靠在椅背上,没有灯光,漏进来的光亮刚好够了,看清楚都是疲惫,不堪是自己的。

方锐先回去了,喝到烂醉,胡说八道起来,老冯气得捂住了他的嘴把人扔到出租车里,说是造孽,再不叫来吃饭,不再有人信,苏沐橙和楚云秀靠在一起笑,实习的小朋友不知所措只能跟着顺路的车回家。一切都是一个翻版,一次又一次,临近周末的聚餐,其实更像是解脱五天的刻板正式,意欲解脱,不是放纵。

总有人当成是错的,不能去抱怨,成年人走得快也好,慢也好,总在改变,怕最后一成不变的是自己的心,硬成了石头。

叶修吐过一次,本没有喝多,又是紧绷的状态,全部吐了出来,就清醒了。韩文清跟着老冯喝了一个来回,眼睛都迷离了,偶尔会看过去,看到叶修把自己缩在沙发角落里,闭目养神。

不顺路也再送你一回吧,叶修慢慢地对自己说,并没有发觉自己出了声,韩文清抬头去看他。车窗开了一点缝,细细的凉风吹进来,额前的头发掀了起来,之前或许也有过这样的画面。

“送我去哪里?”

“你家。”

“不想回去。”

“那就酒店。”

“你会留下来吗?”

没有回答,叶修知道他想继续,而自己的心底也是欲望占了上风,飘起的风帆一样,鼓成蓄势待发的模样,不能说想念,哪怕是一丁点都会戳破,再成了汪洋大海中的破旧沉船。

清净不下来的夜,混着燥热,台阶一级级走上去,逐渐沉沦。叶修扶着韩文清走到酒店大堂,犹豫了片刻转身去按了电梯。甩手走人或许会更好,但是看到了眼神,韩文清求救一样的眼神,浑浊的醉意,还有深沉的倦意,叶修想起他在生病,又说了自己相信他。

全部都是摸着石头过河,走一步,拿起身后的石头放到前面,再踩上去,踏空或者踩实,再走一步才知道。




到最后又是这样,欲望得到了纾解,总觉得至少可以有下一步。踩过的石头拿在手里,丈量出一步的距离扔出去,而他是不是在对面同样拿着石头扔到了下一步要踩的地方。

 

沉静的夏夜,浴袍裹住满身的水汽,眼皮就要塌下来,韩文清再去靠近,就听到叶修叹了气,“累,别动了,睡吧。”叶修想去听清楚韩文清在说什么,但是,太累了,最后只留了一点清晰的印象——自己侧身躺在他的怀里,像之前在一起的每一个夜里,有手掌慢慢拍在后背,耳边的声音却很远。

距离也很远,心跳数不出来,当时确实只是吻在了嘴角,贴过去的瞬间转了头,或者说只能亲到嘴角,叶修那时觉得有点开心,没有被推开,自欺欺人,是因为对方根本没有时间推开。

梦里觉得沉重,叶修醒了过来,是韩文清整个压在自己身上,裸露的胸膛贴在一起,被子全在自己身上。

时间又错了,可能在梦里,再闭上眼睛,睁开,第一次自己先醒来,看不到外面的天,壁灯下可以看到房间里的陈设,衣服已经整理好堆在沙发上,床头放了瓶装水。

韩文清的睡颜,严肃的表情还在,眉头是舒展开的,短短的头发硬得扎手。

他说,之前没有喝醉。

那是否想过,不能喝酒的人每次都是清醒的,却以为你是醉的。

等时间走过,等天光大白,先醒来的人其实可以先离开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瞎胡写的应该不长当是练习

27 Oct 2017
 
评论(3)
 
热度(33)
© 都袋 | 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