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

没有开始堵的路，车行顺畅，几辆车分别出发，到了同一个地方。

叶修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，看到韩文清坐在旁边，一言不发的样子，再加上苍白的脸色，都不像是平常，更不像是那时。所有的声音都是多余，呼吸也是，仪表的声音更像是催促，一点一滴，数着时间，倒计时走得慢了，等来红灯，等不来结果。

“你说吧，我听着。”看着是摊牌，或者是最终的审判，其实不重要了，心里吊着一根绳索，浸透了心血，叶修想知道了，夏天不会结束，但是秋天一定会来。

“没有骗你。需要时间处理。”

韩文清说了，叶修听见了。红灯变了黄灯，前方有行人踩着倒计时拼命往前冲，后方是尖锐的鸣笛声，叶修想起来自己要开车。

“我相信你。”

叶修是相信他，但是这段关系是不是要回到从前以及什么是从前都要重新考虑。而韩文清不知道，叶修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说出的相信，更不会知道，他的靠近就是诱惑。

不用开车的人不断在群里刷着消息，手机的呼吸灯一直在闪，和仪表一起发散出莹莹的光亮。夏日的黄昏，迎着西去的阳光，人面都是暖色的。

“这次不要喝酒了。”

关系发生确实荒唐，一场酒会拉近了距离，带人回了家。

“嗯！”

方锐在前台要了冰水，咕咚咕咚地喝，看到叶修和韩文清一起走进来就伸手打招呼，嘴巴也没有离开水杯，只好发出嗡嗡的声音，一不小心还吹起了水泡。叶修走上前在他后背补了一巴掌，“我也要一杯冰水，沐橙她们呢？”

方锐拿过一杯水先给了站在叶修一旁的韩文清，“她们先去包间陪老冯聊天，两个小孩也在，让我在这里等你们。你们怎么那么慢，又不堵车。其他科的人也大概都到了，我看老冯高兴得很。”

叶修又问：“包间订那么大一间，还有谁？老冯到底叫了多少人过来。”

“还有几个高校的教授，有和处里合作的项目，老冯一直说一起吃饭，包间是订好的菜单，酒水也安排好了，我们安静吃喝就好了，云秀来的时候说的。”方锐指了指包间的方向又说“还有人没来，大家就再等一会儿，是和会议有关系的。”

“麻烦。不管了，先吃饱了再说，会议的事情下周还要开很多会，先见见也好，你多喝点吧，少不了的。”叶修拍了怕方锐肩膀满含同情地看着他。

叶修又顺手买了酸奶放在方锐手边，把自己水杯里的水喝完起身进了包间，韩文清也跟着走了进去。

酒席间的推杯换盏有序地进行着，老冯先一步喝多了，拿出自己的药瓶说不能再喝了，让大家多多吃菜。韩文清和叶修陪在两侧，也都喝了一点，方锐挡了很多，说话已经有点大舌头。

酒过三巡，几个人几个人凑了团，项目组的人在商量接下来的一系列审批，参加会议的人在和叶修确认程序，楚云秀拉着苏沐橙悄悄地聊天，年轻的乔一帆和宋奇英认真听旁边人说话。

叶修有点累，旁边一直有人说话，饭肯定不能好好吃，转头就能看到韩文清认真应付的表情，好久没有看到了。回过神来，旁边的人说完话走开了，老冯带着大家离席直接去了下一摊——酒吧。

小桥的旁边有假山，后面有长凳，叶修摸过去先坐下了，向后仰躺闭上了眼睛。

“跟过来干嘛。”

韩文清跟着坐了过来，叶修察觉到了。

“看看你。”

没有必要这么温柔，看在眼里就像是在讨好，看不到眼睛也知道有疲惫。叶修想阻止他伸过来的手，却迟迟没有动手，任由他触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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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这种无大纲即便有也会到处乱飞的人还想着存稿，简直做梦